今天是林沧开学的日子。奚言这几日太忙,也没来得及管妹妹开学需要准备什么,不过他安排了文芝把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林沧直接去上学就好。

        闹钟响起,林沧有段时间没有这么早起过了,即使她睡得早生物钟也不会放过她。晕晕乎乎地起床,主卧房间里的卫生间的确让她方便了很多,洗漱完换好校服,不用来来回回地跑。

        拉开门,对面是次卧,奚言现在的房间。林沧不记得自己昨晚有睡到中途被吵醒的时刻,她轻轻推开了一条门缝,果然,没有人。现在是早上七点,奚言昨天有说过他要参加的晚宴会持续到很晚,会尽量回来送林沧去上学。

        林沧合上门,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豆N,从橱柜里拿了两片吐司和偏甜的台式小烤肠一起扔进了微波炉。在等待阿姐的一个月里,做饭阿姨走后,她就是这样生活的。

        又是闹铃的声音,她手机的所有提示声都是一样的,林沧很讨厌这个声音,因而最是有效。电话是文芝打来的,说她还在忙宴会的善后工作,又告诉林沧司机的车牌,车已经在楼下候着了。

        林沧慢慢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然后一粒一粒地吃着药。她的书包昨天就已经收拾好了,可她坐在餐桌旁就是不愿起身。

        林沧成绩很好,而且是那种看起来不费力的好,但这并不代表她喜欢学习和学校。她不喜欢离开家、不喜欢离开阿姐,她讨厌与她无关且吵闹的周围、讨厌学校形式主义的规定。她坐在教室里的时候,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屏蔽掉周遭嘈杂的背景音,她坐在那里,出于回应阿姐的期待的目的而学习着课本上循规蹈矩的知识,努力适应着这个社会的竞争机制,也许还有那么一点胜负yu,要展示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弱者。

        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七点半,林沧还是起了身,她沉默地背起书包,打开房门,乘坐电梯下了楼。车就在电梯出口旁,上了车,司机给她道了声早安,她恍惚着没有听清。等到她反应过来,又不知道该回应什么,且再回应也已经晚了,只能继续沉默。

        驶出车库后,刺眼的光线让她忍不住侧头眯眼躲避。她有很久都没有注意过路边的街景了,老城区的早高峰还有一会儿,路上的车流不少但还算行驶流畅,应该都是送学生上学的车辆。

        “麻烦您在前面的路口停吧。”

        “小姐,不用送您到校门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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