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我们离开这里吧。”

        第二天她很晚才去了楼里,用钱打发走了听门的仆役,她强y的捧着想要避而不谈的沈兰溪的头,继续说道:“父亲年纪渐长,我对商贾之事也无甚兴致。家里已薄有资产,只是我们一家子吃用,倒不费什麽。若需进项,大不了之後再开个铺子,这日子总是能过的。”

        沈兰溪的身子僵y了。他面上的笑容变得古怪,似喜似悲,可也只是一瞬,一晃眼,又是平时的沈兰溪了。

        他拨开了谢娇的手,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

        “娘子的好意,恕奴无法接受。奴只是一介俗人,早已经习惯了楼里的生活,恐吃不惯粗茶淡饭。”

        “若带了金银来,无论谁,奴都会给了身子。奴本就是这麽个下贱人,不值当。”

        “娘子,你走吧。以後不要再来了。”

        谢娇深深地看了沈兰溪一眼,

        “当真?”

        “当真。”

        谢娇点了点头,离开了。关门声响起,在她走後,沈兰溪像突然泄了力气,靠在了门板上。

        这下,她不会再来了吧。沈兰溪自嘲的笑了笑。谢娇描绘的未来太美好了,好到让他觉得,将她拉入自己不幸的泥淖,是一件异常可恨的事情。

        “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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