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中的端yAn见葛冬青施然而至,起身示意他就坐,“我是来给葛太医您践行。”

        “我听结因说您是独行,未免有些孤单,”端yAn让结因从食盒中端出饭菜,亲自给葛冬青倒酒,举杯道,“我与您初识也有四年,还得过您多次照顾,所以特意来给您送行。仓促之间,只得一杯浊酒,还请葛太医莫怪。”

        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遥想当年,他孤身一人来到晋城,转眼三年有余,以为去时也是形单影只,竟然也会有人十里相送。

        葛冬青微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尝到微微苦意。

        他放下酒杯,说:“我已经不是太医了,公主叫我葛冬青就好。”

        “您年长,端yAn不敢冒犯,”端yAn又替两人斟满酒,笑问,“您有字吗?”

        葛冬青一怔,摇头,“师傅还没来得及给我取……”他离开吴国时才十六岁,还没到取字的年龄。

        “那您这回回去正好可以让葛仙翁给您取字了。”

        葛冬青饮下第二杯酒,报以一笑,“我这几年一直在外面,师傅他老人家怕是都不愿意认我这个弟子了。”

        “怎么会?先生和葛仙翁的感情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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