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端yAn伸手想敲门,却发现门根本没栓。

        端yAn推门而入,又轻轻合上,房间里迎来一瞬的光亮又顷刻恢复暗沉。她往里走了几步,看见秦异躺坐在榻上,早上穿的深黑sE长衫还没换。一侧的青铜香鼎冒着淡烟,居室里充盈着似有若无的香味。

        在闷沉沉的房间里,咯吱咯吱的推门声显得十分尖锐。秦异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转头看去,却是端yAn,扯出一个笑,伸手让她过来。

        秦异左手大拇指第二关节处,有经年的琴茧,就算他这几天心事重重没有弹琴,只要手势正确,重新C琴也不至于受伤,现在却可以清楚看到琴茧偏下的位置,磨出了水泡,水泡又被磨破,最后流出血来。

        端yAn眉头一皱,握住了他的手。

        好冷……

        秦异牵引着端yAn挨着他坐下,轻轻抚m0她的眼角,问:“怎么青了?”

        或许他应该拿镜子好好照照自己,就会发现他的面sE更疲惫暗淡。

        “没事,没睡好而已。”端yAn摇摇头,紧紧握住他的手,想捂暖他。

        他却松开了手,扶她躺到他膝上,手放在她肩头,说:“睡吧。”房里点了安神香,她肯定能好好睡一觉。

        房里又恢复了Si一般的寂静,只是多了一个人不平静的呼x1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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