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教育结束，两个人一起下楼，吃早饭，打车。
顾二在车上像是一直在思考什么，没有说话。
七点多正是送学生的高峰期，勤礼中学的门口很是热闹。穿着校服的学生从各式各样的车上下来，不论是公交车，私家车还是电动车，都藏不住同学们匆匆忙忙的身影。
一辆蓝色出租车慢悠悠地停下，又急匆匆地开走。
两个人下了车，顾二终于开口问：“大叔，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我还没走呢。”罗烈说。
“圣诞节吗？还是元旦，春节？还有元宵节、植树节、劳动节、端午节。”顾二看看罗烈的眼神期待又不安，跟刚刚像是变了一个人。
罗烈不知道顾二在担心什么，好像自己命不久矣一样，就安慰他说：“你需要，我就来。”
“骗小孩儿呢。”顾二不信，这不就是一句空头支票，有个毛线用。
怎么说着说着还闹起来别扭了？罗烈看着顾二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心生一计，说：“你在这儿等我，我打个电话。”
罗烈往路边多走了两步，拿出手机，拨给了萧璱：“喂，萧教授，不好意思，这次得麻烦你帮我代课了。”
萧璱：“哎呦老罗，难得啊，有情况？”
罗烈：“有点事儿，现在在外地，今天赶不回去了。”
萧璱：“你跟我开玩笑的吧，昨天你不是下午后两节课，今儿一早你就在外地了，合着连夜赶过去的啊，不得了不得了，我们老罗同志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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