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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隽答应她第二天早上就这么做,她r0u了r0u肿得有点痛的眼睛,平平静道:“其实作为妹妹,我应该像他一样对你不满,或者说反感你。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谈不上温顺,但荡马路交朋友都挺平易近人。他现在变得那么争强好胜,有了嫉妒心,不是被许志临和玛丽娜教育就是受你影响。”

        陈隽不免怔愣,许久以后应道:“你有理由反感。”过了方才的事情,他又想起玛丽娜的话——许俞华受过的苦是你无法想象的,这是你最不明白的一件事。他细想起来,明明自己没有伤到哪去,还陷入有病的顾影自怜,只觉得自己自怨自艾的失态可笑。做那么多不过是为了缓解愧疚,装清高也好,唱红脸也罢,都是想让他们各自好受一点,兑现承诺。从前他嘴上说着对不起都是为了相安无事,直到刚才是真的对不起。

        裘子颖却没有维持反感的动机,不含多余情绪继续道:“我离开英国之后,心里想着如果自己再为这件事而责怪你,未免有些虚伪和造作,我是一个突然而至的亲人,不可能提前介入这十年的空缺,马后Pa0的责备根本没有意义,况且我也有仗着他不会被我伤害而利用他。”

        陈隽侧过脸看她,听她讲得那么果断g脆,几乎要惭愧地笑,她长大了,他们突然像明争暗斗的小孩。“如果你不是他的亲人,我可能像以前一样无视应付就好,可以说我的所作所为都是马后Pa0,为了补偿而补偿的表面功夫。”

        “那这补偿小有建树,他把纸条塞给你应该是想通了。”裘子颖看得清楚。

        翌日一大早,陈隽就把纸条交到查理斯的手里。查理斯东问西问,问得仔细,这纸条从何而来、被谁找到、知道的人又有多少,总之追根溯源问个究竟。问完了,他立马叫人把纸条送去验指纹。这事情差不多有了眉目,纸条的指纹除了他们m0到的这几个,还有李峰和胡志滨的次子胡继元。李峰生前没有家庭,孤家寡人一个在英国打拼,欠的都是个人债,他若还不上,债主不能威胁家人就只能威胁他。陈隽见查案稍有怠慢,便认真问查理斯那法医报告到底有没有验出凶手的信息。查理斯知道他这人花点心机还是能收到消息,幸亏他早有预料,像陈隽这样派人来盯动向的不止一个,所以他故意放一些模棱两可的内容g扰焦点。

        陈隽不为难查理斯的秉公办事,g脆不再问,按着多年经验说道:“这么久以来,我们很少会看见三合会的头目胡志滨。他从来不出面,但他的儿子会出来替他做事。长子胡继培学的是法律,身T虚弱,患了肺炎,人有恻隐之心。相b之下,次子胡继元就是个毛头小子,心狠手辣,从不讲道理,喜欢折磨人,攻击起来的力道b打手还大。”

        查理斯果然蹙了眉毛,向他透露道:“这不是一刀致命。”

        “与我想的一致。十年前,我的朋友丁六刚来莱姆豪斯无亲无故,受到他们的勒索。他和几个人被绑在一起,看着胡继元拿刀割老鼠,先折磨划出血痕,再一刀T0Ng进去,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毛病。”所谓知己知彼,李昱恒说得对,没有谁b他们更了解胡志滨和他的两个儿子。大邦被胡继培放过,但到了胡继元的头上就不一定。

        查理斯提出疑点:“李峰作出了反抗。”

        “老鼠一开始也咬过他的手指,无济于事。”陈隽想了想,不论有没有用,还是诚恳道:“珍妮弗在调查方面很有眼光,但她要是亲自来警察局问进展如何,还请你让她止步于此。你也许记得她当年被绑到胡继培的地方,并收到一盒被剪刀cHaSi的鸽子,后来她离开英国,不是因为事情做完了,而是生命受到威胁万不得已。”

        查理斯听后,x前起伏,表情慎重,他不能告诉对方珍妮弗会受到保护,可他也觉得珍妮弗已经做得够多。陈隽走了之后,查理斯即刻下令让人盯梢胡志滨的两个儿子。跟了几日几夜,查理斯的手下发现胡继培卧病在床,而胡继元时常在东西区两边跑,从莱斯特广场到爵禄街都收点保护费,再往父亲的老地方莱姆豪斯打报告。收到消息的查理斯在办公室cH0U烟差点忘记,蒂尔伯里港口距离莱姆豪斯只需要四十分钟的火车车程,不仅如此,胡继元还会cH0U空到泰晤士河港口,带着一两个傻傻的青少年在巷子里向海豚的物流部经理敲诈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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