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寒凉得有些刺骨,闻司行脱下外套裹在了祝不知的身上,然后将他横抱在臂弯里起身。

        周围的警察伺机上前,将二人围堵在原地。

        秦承带着笑意从防爆盾的间隙中挤了出来,他点头示意闻司行,“闻先生,接下来就是我们省内的事了。”

        说罢,他身后的警员把别在腰上的手铐拿了下来,走了两步后,竟踌躇着不敢上前。

        一边是省厅的领导,一边是从京里下来的大人物,哪边他都不敢得罪。

        闻司行将祝不知牢牢抱在怀里,视线未在秦承身上停留。

        见闻司行不为所动,秦承的假笑依旧完美地挂在脸上,他又一次重复道:“这里不是北京,您的权力再大,也要按法律章程办事不是吗?”

        这几日秦承过得也十分艰难,闻司行才来了南庆三天,就把当年的糊涂账查了个七七八八。他一直被上面追着施压,生怕牵扯出更多的人和事。

        上面的意思是“车”不要了,“帅”也不保了,不管这档子事能截到哪里,只要截住了,都算他们烧了高香。

        内线刚才收到闻司行传递的消息时,秦承差点没抑制住心中的喜悦,他无比庆幸楼上有炸弹,让他可以借助嫌犯的手去了结冯佩汝。

        冯佩汝死了,程予死了,眼下就只剩下祝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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