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野山上,凤迟第六次滚下山坡,一剑扎下石缝堪堪稳住身形,单膝跪地吐出一口血来。

        居高临下的人将右掌收回袖中,第六次好言相劝:“若为同道之义,已是足够了,何必固执呢。”

        凤迟踉跄着站起,擦了嘴角血迹,“你不杀我,想来是不愿同时得罪逍遥宗和神医谷,你把他放了,我跟你走。”

        那人好笑,“我一个魔修,与你两家本就势不两立,多杀一个少杀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凤迟咬牙,“我也未亲眼见你作恶,只要肯放了他,大路朝天,大家各走一边。”

        那人脸上现出荒谬之色,指了指自己,“我乃天下数一数二的坏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小子,劝你逃命要紧,实在不忿,十年之后再来找我吧。”

        他说完转身要走,凤迟奋力拔剑,一下竟未成功,索性扔了剑不要,徒手摇摇晃晃冲来,那人如同背后长眼,突然向边上一让,伸出一只脚,凤迟已有些神志恍然,咚得被绊倒在地。

        那人眯着眼瞧着地上喘气的人影,摇摇头,“痴人”。

        他收回脚,慢悠悠往林子深处走去,闲庭信步,好似春游,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荒草边隐隐一座破败土庙,驻足欣赏瓦当上的雕花片刻,背着手走了进去。

        土庙常年不见香火,世人都去拜宗门,有现世高人,何必再挂念一尊土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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