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可以有一万种开场白,这一万种之中每一种,溪澄都有十足的把握正面回应,顺便还能让这个不善言辞的青年无从开口。但这一次,他好像没办法那般游刃有余了。

        他回过头,正好看到林深最后向病房里看了一眼,确认小晚没事,才关上了房门。

        “林深,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你没必要一直惦记着什么负责不负责的。”

        说出口的话和想好的不太一样,溪澄在心里叹了口气,后退半步给林深让出空间。

        林深走后的七年,溪澄抱着溪小晚住过简陋的单人间,没有像样的电器也缴不起电费,夜里读书只能开着盏小台灯,把女儿抱在怀里哄着入睡。溪小晚天生就比别家小孩会算数,大概就是在她还没出生的日子里,每天在肚子里听着爸爸教书,把爸爸念的偷学了去。

        扪心自问,对这个标记了自己又被自己亲手推出去的Alpha,到底介意过吗。

        七年间数不清次数的发情期,只能一边过量服药一边回忆两个人度过的唯一一个夜晚,性别给他带来的最原始的欲望将他烧得遍体鳞伤,总算恢复神智后,回过头看到女儿毫无知觉的睡颜,便更加不由自主地想起十八岁的林深。

        少年人清隽的眉眼皱成个小小的疙瘩,带着哭腔说,溪澄,别离开我。

        “不是负责。”林深的声音打乱了溪澄的回忆,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你。”

        “你又来了,林深,看清楚点,我年纪不小了,也不能再摘标记,”因为有些心虚,溪澄的语速快得有些不太正常,“你需要的是一个正常的Omega,生几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孩子,小晚已经这么大了,你根本不可能……”

        “我可以,”林深说,“只要你愿意,小晚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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