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像冷水淋在油锅上一样,在甲班上煎炸着爆裂般的雨声。

        铁门被用力敲了敲,门上的圆形玻璃后印出黄色的黯影,那是一盏气灯,有人来了。池守清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披衣服一边走到门前,拉开门,风瞬间将雨水灌进来,扑得他睁不开眼,只勉强看清来者是船员——阿富。

        阿富穿着黑胶皮的雨衣,帽沿不断流下水珠,面目在模糊飘摇的大雨中影影幢幢。

        “雨太大了!”阿富大声喊道,见池守清没反应,又很大声地喊:“雨太大了!”

        池守清只好点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阿富这才继续说:“我们得减速,今晚是到不了了!”

        “那怎么办!”池守清探头看了一眼外头的海面,“不会有危险吧!”

        “不至于!”阿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最快也得凌晨五点去了,你可以先睡觉!”

        “……行吧!”

        池守清也没办法,他又不是海警,不懂这么复杂的航行情况,只得回屋去等待。

        船在波涛上起伏着,床钉死在地板上,池守清躺下来,用钉在两侧的皮带捆住自己的腰,才能枕在枕头上。

        望着圆窗外不断打开的雨点,也不知还有多久才能上岛,池守清想起临行前上司对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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