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邓音辞对于十四岁的记忆早已不甚清晰,很多细节都是现在才想起来的。

        这么多年了,她生命的底sE一直都是压抑流动的蓝绿调,夏日傍晚在水库里几近溺毙挣扎的恐惧像深渊一样将她吞没。

        如今重新复原那些褪sE的细节,她竟然慢慢看淡了,不再去纠结邓经恺究竟有没有听见她的呼救,反而想起了池骁。

        如果十年后的今天她没有来池城,她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以前见过池骁吧,还在不认识他的情况下就骂了他一句“活该”。

        这也不能怪邓音辞,少nV时期的她本就内向孤僻,脑袋里总会冒出一两个哥特式想法,自己活得窝囊,忽然听说有个人混得b她还惨,心里总算平衡了些。

        这样想……是不是不太好。

        邓音辞纠结地g起手指,感觉自己确实有点成为坏nV人的预兆。

        她不介意在池骁面前当个坏nV人,但是如果跟护工说的话,她还是不想表现得太刻薄,以至于讨人嫌。

        她坚定了信心,开始在护工手中写字,一笔一划慢慢彻底向他敞开心扉。

        池城,水库,跌落山坡。

        池骁在辨认出这几个字眼时,眉头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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