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什么?”

        他又问了一遍,谢明渊觉得眼前的兄长这次会给出他答案。

        “您···您说以后三弟犯错···都···呜···都找我。”谢明渊的声音不似刚刚那么冷峻,夹杂着一丝温柔,听得谢方怀严防死守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他就是这样,只要谢明渊给他一点温暖,他就会飞蛾扑火般地冲到谢明渊面前,哪怕留给他的是无休止的欺凌和辱骂···

        小时候的谢明渊总是粘着他,可主母去世后,从前的温柔和喜爱变成了疏离和仇恨。谢明渊的敌意和厌恶,落在他的眼里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刀子,他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承受着来自幼弟的凌迟。

        谢明渊愣了一瞬,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力之感。一句戏言,竟也值得眼前人如此较真,宁愿跟自己赌气也不说一字。

        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却在看到谢方怀泛红的眼眶和止不住的眼泪的一瞬咽了回去。这些天任他怎么为难折磨谢方怀,也没见过这般可怜的样子。

        “戏言而已,兄长不必认真。”谢明渊将人拉起来,用手轻轻揉了揉谢方怀红肿的脸颊,难得好言说道。

        “去把药拿来,我帮兄长上药。”

        谢方怀不可思议地将眼睛瞪大,立刻从床前的小匣子里拿出了一瓶药,然后满眼期待地递给谢明渊,好似这一脸的伤痕与他无关一样。

        谢明渊被兄长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拿起药涂在了谢方怀的脸上,动作不算温和,力道也不算轻柔,他心想如果兄长以后还这么跟他置气,那两人之间的相处便会更加麻烦。

        谢方怀,你最好记住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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