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点点地过去,程煦也逐渐习惯了自己在宗门的新生活。白日里,白述主要考校几个内门弟子的课业,而他则是给那些新入门的弟子讲解一些浅显易懂的修仙知识。

        各司其职,到了夜晚又干柴烈火,这样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最近,“许情”这个名字似乎太常出现在各路人士的口中了,不管是新入门的弟子,还是总是来找自己的白千,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提到这个名字。

        只不过稍有不同,新入门的弟子总说这个天赋异禀的弟子如何好学,总是找仙尊讨论求仙问道之理,还有些弟子在私底下窃窃私语,说是许情长得也挺好看,会成为白述的道侣也未可知。

        程煦听到这里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捏紧了不少,随即他又安抚自己,笑自己太多疑。

        只是有些不安的种子种下以后,若是不好好解释清楚,这颗种子终究会长成参天大树的。

        在第五次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许情又去找白述了,程煦终于是坐不住,他难得一见地给新入门的弟子放了一个假,他谢绝了所有好心的师弟要把自己退回去的好意,一个人沉默地按着自己记忆里的路线回到程煦的寝殿。

        他的心情实在是有点低落,这和之前白述不喜欢他、折辱他时的痛苦的情绪并不一样,他的心里酸涩异常,像是泡在一坛子酸水中,心尖酸胀不已。

        程煦沉默着坐在寝殿很久,搭在一边的手掌合拢又松开,仿佛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最后他长舒了一口气,手掌缓缓松开,好似做了一个不得了的决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耳后已经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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