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综合其他 > 沅沅不止 >
        江辄止浑身冰凉的动弹不得,房间里的父子还在热情如火,而他只能僵硬地站在这里,听够他们的爱语,活像个阴暗可笑的小丑。

        他等了十几天,猜了十几天,然后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尽数坍塌,纷纷扬扬劈头盖脸地砸下,砸到他筋断骨折。

        萧进和江沅,就是萧进和江沅,怎么能是他们!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正在做什么,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萧进还在喊“宝宝”,却不再只是单纯的小名,里面饱满了肉体上的情欲。而在不久前这个称呼明明还属于江辄止,只有他能叫宝宝,江沅也只会叫他爸爸。如今终被夺走了,把曾经江辄止跟江沅的亲密全部取代,从此再也没有江辄止的位置了。

        房间里的动静终于慢慢止歇,那些呻吟淡去,就变成了喁喁低语。江辄止听不见,却可以臆想得清清楚楚,他们一定正靠在一起低声地说话,萧进在轻声地安慰,说不定他都还压在江沅身上,贴着他的脸,说着情话,还会不时地亲一亲他的脸,吻一吻嘴唇。沅沅那么娇嫩,一样是在哭哭啼啼地闹委屈,可他的手臂还是会牢牢地抱紧男人,就要全部依附在爸爸身上,再仰着脸接下男人全部的吻。

        江辄止真的这样想过,可他连这样偶尔的幻想都要小心翼翼地克制,每当这种念头冒出来,他都要如临大敌的逼迫自己立刻停止,把一切会打乱伦理的想法清出头脑,再回到现实中的规行矩步。哪怕是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也是江沅的爸爸。沅沅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不能无耻到对看着长大的儿子产生罪恶,更重要的,他还是萧进的儿子,是他亲如兄弟的萧进的儿子。他一直就是这样对江沅的,也是这样对萧进的,可他们两个,他们又是怎么对他的!

        江辄止慢慢地后退,一直后退到房间,然后他身体一晃,在双脚回到警戒线的一瞬就瘫倒下去,他猛地撑住门板,却还是摇摇欲坠,直直地跪倒在地,磕痛到膝盖也浑然不觉。他死死抓着地,另一只手捂住胸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按住那颗正要迸裂的心脏,从胸口处开始的疼痛剧烈到就快要把他撕成两块,一块是萧进跟江沅联手撕开的,还有一块却又是他自己动的手。

        江辄止能感觉到血液在飞快地流动,痛到他头晕目眩,连呼吸都是冰冷的。他们两个怎么能的,怎么敢的!他们不止是两个男人,还是亲生父子,难道不知道吗,他们到底怎么敢的!

        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压抑住渴望,生生逼退了一切,再一次又一次的把江沅推出去。他都是为了什么,事到如今,自己那么小心隐忍到底是为了什么。

        手掌下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现在维持生命力的东西都变成了嫉妒和怨恨,几乎就要冲破他的胸膛,直到完全包裹住那两个人。

        江辄止最后捂住了脸,怨毒的目光还是能从指缝里泄出来,奋力地穿透门板,直刺到房间里还浓情蜜意的那对父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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