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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真醒来时,在一间有着柔和白色灯光的房间里,头顶蛋壳白的拱形容器遮住了他的视线,一只手将蛋壳推开,穿着套装的人低头问了他一句什么。

        过了几秒钟,符真才反应过来,说我很好。

        医生和护士扶着他起来,他还穿着一件宽松的病号服,落地时双脚发软。

        护士扶着他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让他慢慢适应自己的双腿,他走到落地窗前,从塔楼的顶层看见远方居住区的灯火,这时符真才知道自己在哪里。

        “我们在多罗罗矿区吗?”

        “是的。”护士回答他。他在生物仓中昏睡了十四天,脸上原本溃烂的伤口都已经结痂脱落,只剩下一些若有若无的红痕。

        符真喝了一点东西又睡过去。第二天醒来后,护士给他拿来几件柔软透气的浅亚麻色衣物,符真穿好衣服走出行政塔,拒绝了护士的帮助,独自朝居住区走去。

        这时矿区的工人们都已经出去工作,他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神情还有些迷惘,不久前荒原里濒死的经历像一场梦境。

        桌子和地板上落了不少灰尘,符真打扫了屋子,煮了一点简单的食物,一直到傍晚,他趴在床上睡着了,隐约听见几声敲门声,但他实在太困,提不起精神去分辨,又过了一会儿,一切安静下去,卧室的门帘掀开,带进来一点光线。

        符真闻到一点似有若无的冷香,他在半梦半醒间飘荡了许久,终于肯睁开眼。

        一束夕阳从小而窄的窗户中照进来,墙壁一小半是温暖的橘色,一般是偏暗的赭黄色,司月行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他:“她们说你坚持要回这里来?”

        符真眨了眨眼,眼前那些光斑和色块逐渐褪去,视野清晰起来,他有些不解地问:“我昏迷了十几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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