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块五的纸壳,四块九的易拉罐,给你凑个整好了,七块五,拿好。”废品站的妇人递出一叠毛票。

        岑末接过钱,仔细清点后,把多余的一毛抽出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谢谢。”岑末鞠了一躬,转身跑开。

        还有一个月就要进入1980年,东城今年入冬早,漫天的飞雪飘扬,地面上的积雪已经能淹没脚踝。

        岑末的身上还穿着单衣单裤,衣裤是他捡来洗干净的,对他来说尺寸太大,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废品站妇人指着岑末的单薄背影,教训自己围着火炉的儿子。

        “你看那孩子,估计也是个beta,跟你一样十一二岁,比你瘦一圈呢,可怜得很呐,你一天天吃饱穿暖的,可得知足了。”

        火炉边裹得严实的男孩不以为然,敷衍地点头。

        寒风凌冽,清冷的桥洞底下,草丛掩盖住了岑末的“家”。

        两层大纸壳上铺着一床棉絮,棉絮叠成四方块。

        “床尾”有个大塑料瓶,里面装了大半瓶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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