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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无月也无风,淅淅沥沥的小雨停了,乌云密布,闷得让人发慌。

        侍女飘着染香的衣袖,在桌与桌的空隙间布菜。

        玉京楼艳丽绮靡,灯火灼目,来自五湖四海的菜色一应俱全,薛一目不暇接,吃得爽快。旁边怀翎没怎么动筷,与其说是食欲不振,不如说是自他进来时,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自然食不知味。

        台上丝竹管弦悦耳,伶人唱着江南的调子,甜美软糯的声音被宾客间谈话的声音掩盖过去。但她依旧投入地唱着,仿佛不是为台下人,而是为自己。

        又有人上了台,怀翎的眼睛一下就在那人身上扎紧了。那人似乎向坐席间望了望,看见他了,又没看见。悲悯柔和的面容上是一双透着水光的眼睛,头上戴着小玉冠。眉间描了一点丹砂,灵动的恍若神来一笔,将受众人供养却无悲无喜的玉观音点活了一般。

        瑟安落座在台上,喧哗之处不抚琴,他今日弹的是一把筝。

        屏风上的荷塘月色都仿佛活过来一般。和那日细雨中幽然凄怆的琴音不同,筝声清丽透亮,不像琴音一般像郁在心中的池塘,而像自由奔浪的流水,缓缓流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湿漉漉的,看到这个人,怀翎心中总是湿漉漉的,像那天的雨一样,也淋湿了他的衣衫。

        厅中很快安静下来,筝声托起小歌女的歌喉,让歌声越发醉人。旁边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浅浅议论着:"这小娘子唱得好听。"

        "你也不看伴奏的是谁,是瑟安公子。"

        "大夫人来了?"

        "和首府,在楼上雅间呢。"

        怀翎此时应该离席,去二楼拜见首府,他正是为此事而来。而此时,他却盯着台上那个人,移不开脚步。别说脚步,就连目光都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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