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鸣稚被一通换班的电话叫走,还是没能送她回家。跟他道别后,夕yAn西下,她的心情意外地敞亮,不太想马上回家,就随便找了个快餐店解决了晚餐,随后慢悠悠地徒步走回去。

        只是她低估了从市区到高级小区的路程,也高估了自己的T力。她跟着导航走上高架桥人行道,从栏杆眺望出去,才隐隐约约看见那个高级小区的灯光在黑夜中闪烁,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可恶,打车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感觉这么远!?

        果然还是应该坐车的!

        月sE漫漫,高架桥上的路灯灯影朦胧,这里没有什么人和车通过,只能听见自己狼狈的呼x1声和夏夜虫鸣。

        市区喧嚣的霓虹灯被抛在身后很远很远,桥下是一望无际的漆黑河水,倒映着远方的灯光和天上的月亮,沉闷的,静谧的,看起来很适合杀人抛尸或者跳河自杀。

        说不定哪天运气好就真的碰上个自杀——

        她猛地停住脚步,看见前方栏杆上趴着一个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的人影……

        不会吧,还真给她碰上了。

        李天沂慢慢挪过去,不敢打草惊蛇,打算先好好观察一下再做决定。走得近了,她放慢脚步,看清趴在栏杆上的是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头发凌乱,满脸胡茬,穿着满是褶皱的西装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撑在栏杆上。脸上、脖子、手臂上有着青青紫紫的瘀痕以及刮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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