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宫应弦嗅到了空气中隐隐的焦糊味,拉过任燚检查了他一番,不消片刻就找到了被他藏在里处烧焦的尾羽,明亮漂亮的血色羽毛被火烧成了黑灰色,原本蓬松的羽毛现在手指碰上去还会掉下来丝缕灰烬。

        任燚看他拉长了脸不发一言有些心虚,羽根深深地扎进皮肤里,他由于怕疼没把这些羽毛拔下来,早知道就藏得深一点了,任燚清楚宫应弦他吃软不吃硬,抖抖尾巴甩到身后去覆盖住。

        宫应弦手里虚虚地握着空气,思绪抽离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僵硬地问,“流血了吗?”

        “没,我刚发现就把火扑灭了,等一会我们疗伤就好了。”

        宫应弦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任燚的全身,这比咄咄逼人的盘问更让任燚心虚,他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脑袋揉了揉,“我没事,真的,而且我都没有受严重的伤…”

        “我是你的伴侣吗?”宫应弦打断了任燚的絮叨,声音有些不切实际地飘进任燚的耳朵。

        “当然了,我可是一灭完那场山火就来你这儿了,不是伴侣我还会来这里吗?”任燚摸着手里坚硬的盔甲,手指慢慢移到他的心口,手心里是獬豸蓬勃跳动的心脏,这个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人就算有再多的坏脾气也拥有着一颗这么柔软炽热的心。

        “那你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你受伤的这些事。”宫应弦委屈的语调一寸寸击打着任燚的心脏深处,他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明明约定好了的两人的感情要徐徐图之,但任燚的在乎对他来说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他对自己一点点的忽视都不想容许,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我怕…”任燚止住了话头,想到獬豸马上就要到来的发情期忍不住脸皮泛红,这让他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受伤怕獬豸顾及他烧伤的尾羽不用全力吗。

        “怕什么?”宫应弦眯起了双眼,定定地望着他,不安的感觉弥漫上心头,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坚硬的护腕盔甲用力到甚至要陷进任燚的皮肤,高大伟岸的身躯瞬间萎靡,眼神里满含着无助,“你要抛下我吗?”

        神鸟气不打一处来地瞪他一眼,“怕你的发情期。”这几天他都要憋死了,为了獬豸接下来几个月的超长发情期他已经处于待机状态好久了,左手一次都没有用过,就为了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两人美好的第一次。

        獬豸的手臂瞬间卸力,语气里还有些疑惑不解,“怕我的…发情?什么发情?”

        “装傻是不是,你成年之后第一次发情期来了吗?”任燚捏着宫应弦的下巴轻轻晃了晃,柔声问他。

        “族里的事务太多,我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宫应弦的语气软了下来,面皮飞上薄红,两人谈恋爱以来确实只有过接吻,最多是两人某部位起了反应再慢慢平复。

        “没关系,还要几天你也能享受到这种乐趣了,族长大人。”任燚凑近他红透的耳垂悄声说着,修长有力的手指暧昧的抚过獬豸的下身。

        獬豸最有趣的事情之一是,他们的鳞片实际上并不是鳞片,而是由融合在一起的毛发组成,使它们坚固耐用,但他们对触摸非常敏感。

        宫应弦几乎是瞬间就起了反应,他全身过电一般颤抖了一下,面露羞赧脖颈都泛起了粉红,“做什么?”

        “不做什么,摸一下怎么了,族长。”任燚好脾气的笑笑,尾羽顺着冰凉的金属配剑慢慢上移,直到完全交缠环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肢,嘴唇游移不定地在他面部亲吻,柔软的触觉遍布全身,任燚边轻吻着边喃喃出声,手指坏心眼地揉了一把獬豸的下身,“全身都这么硬,这里也变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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