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我看看。”萧秉恒笑容满面，细细打量他。
虽分别已有十多年，顾长策也已从一个小小幼童成长为翩翩少年，但眉眼间，仍与幼时有不少相似之处。
一袭青衣飘然，行为举止优雅从容，彬彬有礼。
萧秉恒凝视他片刻，越看越熟悉，不禁笑逐颜开，“早知道，当年发现你的时候，我就不该让朱陵老儿领你回去；要不然，现在你就也是我外孙了。”
顾长策轻轻一笑略表寸心，没说话。
“萧太极，我警告你，你别给我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朱陵实在忍不住开骂，又想起刚才萧秉恒说的话，反问一句：“你刚才不是还说，你外孙更体贴吗？”
此话一出，裴照景更加不自在了。
本来下午陪外公喝酒，就弄得他一路上都脸红耳热，现在酒气还未消去，反而更加上头，隐隐有愈演愈烈之势，更令他徒添几分难为情。
萧秉恒倒是像个没事人，浑不在意地开口道：“那是当然，我外孙就是最好的。乖巧又贴心，没有人比他更好。”
裴照景不由得扯了扯萧秉恒的袖袍，不好意思地看他，脸上已是一片赤红，喃喃道：“外公，别……”
顾长策静静地看着裴照景和萧秉恒的样子，眼中浮现几分兴光，眼观心想，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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