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宋长云便接到舅妈的电话,她快速走出餐厅,在外墙边找了个角落。

        舅妈在电话里问她情况,话里话外都要她赶快办理休学。

        妈妈确诊胰腺癌后,各路亲戚纷纷远离。爸爸只知道酗酒,还因此丢了工作,过完年就离开家不知去向。

        舅舅一家看重她家的老学区房,提议出钱进行保守治疗。只要把表弟的户口迁入,这样她家也就不用卖房。

        但今年新出了政策,他们市改为划片区入学。舅舅一家立刻表露出险恶的嘴脸,要断了治疗费。

        表面说是要她休学去照顾母亲,实际是要她回去给妈妈送终。既避免人死在他们手里晦气,也好让他们一家人摆脱骂名。

        宋长云挂了电话后,斜靠着墙壁,大理石的冰凉从她的背后沁入。

        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本自己勤工俭学还能给妈妈余下部分钱,要是真回了小县城,以后也没有经济来源,真的要看着妈妈等死吗?八方菩萨,无论哪方,能不能显一显灵啊。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一道男声从斜后方传来。

        宋长云看向来者,是席间的邵先生。

        “我看你不太开心,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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