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珲打量着陆恒微黑的面皮、英挺的眉眼,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哦?是你?”

        陆恒微微点头,低声道:“二弟。”

        陆珲并不回应,而是大摇大摆地端起主人的架子:“都愣着g什么?给他搬把椅子,让他在门房坐着,等父亲母亲回来再做安置。我的马备好没有?动作怎么这么慢?云香楼的红袖姑娘还等着我呢!”

        陆恒目送弟弟离开,在门房正襟危坐,两手搭在膝盖上,把“胯下之辱”、“卧薪尝胆”等故事在脑海里翻来覆去过了好几遍,又不断调整气息,终于恢复平静。

        等陆景铭和尚氏的轿子来到门前,他迎上几步,跪倒在地,朗声道:“不孝子陆恒拜见父亲母亲,恭祝父亲母亲诸事顺遂,福寿康宁!”

        陆景铭没答话,尚氏倒隔着帘子轻声细语地道:“恒儿,你可算来了。昨夜我们等了你许久,见你迟迟不来,还派人去庄子上迎你,怎么,你没有遇到他们吗?”

        “回母亲的话,并没有,许是在路上走岔了。”陆恒闭了闭眼睛,满脸的诚惶诚恐,“儿子也想早些回来和家人团聚,骑马骑得着急了些,摔了一跤,这才耽误了进城的时辰,请父亲母亲恕罪。”

        尚氏道:“没摔坏吧?瞧我,只顾着跟你说话,竟忘了让你起来。”

        陆恒故作憨厚地笑了笑,从地上爬起来,扶着陆景铭的轿子走进侯府。

        到了正厅,陆恒这才正式拜见自己的生身父亲。

        他跪在地上,微微抬起眼皮看向陆景铭,见对方面白无须,丰神俊朗,往前数二十年,确实当得起“玉面将军”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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