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宝嫦手持白玉杵,将几味药材研磨成细粉,以筛子筛过,加入气味浓烈的香料中,一点点搅拌均匀。

        郑嬷嬷给她添了一盏灯,问:“小姐明日还要进g0ng吗?”

        江宝嫦摇了摇头,道:“我已跟公主说了,家里事多,脱不开身,等忙过这阵子再去瞧她。”

        “小姐不能请公主赐一门好亲事吗?”郑嬷嬷知道江宝嫦对崔行舟无意,却被何氏的种种动作b得乱了阵脚,显得有些着急,“若是舅夫人当面向您提亲,您该怎么应对才好?”

        直言相拒,等同于驳了何氏的脸面,往后再相处起来,难免尴尬。

        “嬷嬷想让公主给我赐什么好亲事?状元郎吗?还是门第显赫的世家公子?”江宝嫦往香料中加了些枣膏,洗净双手,取出桂圆大小的一团,放在手心慢慢r0Ucu0,“他们眼高于顶,哪里看得上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nV?就算被b无奈,给我正妻之位,往后也绝不会Ai重我,那样表面光鲜、内里煎熬的日子,过着有什么趣味?”

        郑嬷嬷忍不住道:“既然如此,那位陆公子三番两次送您回来,您怎么不拒绝呢?论家世,老奴想不出有哪家b得过昌平侯府,论才g,虽不知陆公子有没有状元之才,可他们那样的人家,文武双全是少不了的。老奴总怕他无事献殷勤,打的是将您……将您……”

        江宝嫦笑道:“嬷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郑嬷嬷压低声音道:“打的是将您养在外头的主意……”

        郑嬷嬷想,陆恒明明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迎娶商贾之nV,还要千方百计地讨好江宝嫦,肯定不安好心。

        她家小姐有财又有貌,若是被男人的甜言蜜语哄住,行差踏错,贻误终生,她可真的是万Si难辞其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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