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嫦心里一沉,做出副惶恐的样子,打算下马行礼。

        魏怀靖上前两步,牵住缰绳,笑道:“江小姐不必多礼,皇妹的朋友便是孤的朋友,如今我们又在g0ng外,说话行事都可自在些,不必守那么多规矩。”

        他挥了挥手,使小太监退下,引着白马继续往偏僻无人的山上走去。

        江宝嫦的脊背挺得笔直,额间隐隐渗出冷汗,轻声问:“不知太子殿下唤民nV前来,有何吩咐?”

        “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找你说说话。”魏怀靖一手摇扇,一手牵马,只觉自己这副风流倜傥的英姿无人能及,脸上笑意渐深,“听说江小姐父母俱亡,借住在舅舅家,寄人篱下的日子想必不好过吧?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只管来告诉孤,孤一定为你出头。”

        “……多谢殿下的好意,不过,舅舅和舅母对民nV视如己出,民nV从未受过什么委屈。”江宝嫦抬头望见日头西落,暮sE四围,侧耳听到流水潺湲,鸟声嘲哳,心里越来越戒备。

        她素有急智,这会儿把心一横,想着若是魏怀靖胆敢动手动脚,g脆驭马从他身上踏过去,过后再推说自己骑术不JiNg,到贵妃娘娘跟前请罪。

        不过,她的马术还不够娴熟,无法准确地控制马蹄踩踏的位置和力道,万一把他踢成一个废人,只怕要赔上自己这条X命。

        江宝嫦正在犹豫不决间,脸sE忽红忽白,看在魏怀靖眼里,却成了她心悦自己的证明。

        魏怀靖在情场无往不利,从不认为身为国之储君,会被低贱的商贾之nV拒绝,自说自话道:“江小姐顾全大T,不肯说舅舅半句不是,孤明白你的苦衷,更欣赏你的x襟气度。”

        他顿了顿,长叹一声:“说来惭愧,孤心中的正妃本该是你这般模样,奈何造化弄人,Y差yAn错之下娶了一个妒妇,日日为一些J毛蒜皮的小事和她吵吵闹闹,实在是烦不胜烦。”

        在魏怀靖的预想中,他把话说得这样露骨,江宝嫦应该及时充当解语花,发自内心地怜悯他,温言软语地安慰他。

        然而,江宝嫦低垂着眼皮,说起煞风景的话:“依民nV的愚见,太子妃娘娘对殿下用情至深,才会患得患失,更何况……前阵子徐良娣栽赃陷害太子妃娘娘的事还历历在目,娘娘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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