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草六神无主,跑到正房报信。

        江宝嫦正跟何氏商量这个月的人情往来,闻言脸sE微变,道:“舅母,咱们快过去瞧瞧吧。”

        燕草想起崔行舟所说的怪话,唯恐惹恼了江宝嫦,又不敢阻拦,只能拼命给何氏使眼sE。

        何氏Ai子心切,哪里注意得到这些,牵着江宝嫦的手,急道:“舟儿昨晚陪我用饭的时候还有说有笑,只过了短短一夜,怎么发起疯来?”

        江宝嫦柔声安慰道:“许是丫鬟们紧张过度,夸大其词,舅母莫慌,咱们看看情况再说。”

        然而,江宝嫦与何氏并肩踏入崔行舟的卧房时,崔行舟的状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

        他躺在地上哭个不住,两手在空中乱抓,嘶哑着嗓子嚷道:“阿筠妹妹!阿筠妹妹!不要抛下我!我知道你的心和我的心是一样的,知道你并不想嫁给那个能当你爹爹的老王爷!都是我害了你!你要去哪儿?你要去哪儿?带我一起走吧!”

        紧接着,他又抱住脑袋打起滚来,边滚边喊头疼,力气大得几个丫鬟都按不住。

        何氏看到儿子变成这副模样,吓得双腿发软,扑过去抱住崔行舟,满口“心肝r0U”的喊个不住,嚎啕大哭:“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该不是中邪了吧?快醒醒,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是你母亲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江宝嫦微蹙娥眉,在房中打量了一圈,目光滑过床头的博山炉,转向紧闭的窗子,对另一个大丫鬟绿枝道:“快把窗子打开,让表哥透透气。”

        她走到何氏身后,劝道:“舅母,行舟哥哥病成这样,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需尽早拿个章程出来。依我的意思,咱们除了找郎中,还得请高僧做几场法事,好好祛一祛家里的邪气,若是能把行舟哥哥屋子里的常用之物仔细翻检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不g净的东西,就更稳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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