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

        萧以澄脸上看不出半点被戳穿的尴尬与慌乱,面容平静,语调沉稳:“我没有。”

        仿佛只是诈他,萧以澈盯着他看了片刻,垂眼笑笑,摇头,状若无事地转移话题:“好吧,姑且相信了。那么,报仇之后,哥哥就回来找我,是不是?”他仍旧笃定,点头:“是。”

        短暂分离,长久相守,她、或说他们,年纪轻见识浅,来日方长。这都是颇合逻辑的,她总算点头,又问:“什么时候走?”萧以澄松了口气,这才蓦然察觉到他目光灼灼地看了妹妹裸露的上身太久,急忙移开视线,红到耳根,原本存在脑海里的完整计划也仿佛被打散了,尚未聚拢起来,萧以澈忽然嗤的笑了。

        “哥哥。你看看我。”

        他抬头,尽量只看她的脸,视线还有些躲闪:“什么?”

        她慢慢起身下床,去捡之前扔在地上的衣裳,迈开步子时,腿间似乎还有些黏糊糊的液体流淌。总归一会儿还要洗的,她也懒得穿好衣服,随意披上,裹了裹,转头看,萧以澄又把视线挪开了,却不忘叮嘱她:“别光脚踩在地上。”

        萧以澈没回应,问:“哥哥知道吗——你要说真话的时候,从来不那么认真地盯着我看。”

        她很久以前就发现了,小时候躲在角落里,看见或听见萧以澄挨打,之后他就是这个眼神,告诉她不疼、没事。她印象最为深刻的一次,是萧以澄被砚台砸中了额头,还说不疼,而后血就流下来,甚至没有被睫毛阻挡,漫过那只温和坚定甚至带笑的眼睛。她吓得大叫起来,虽然很快被安抚,但也自此明白了哥哥的谎言,怎么可能不疼呢,他只是不想让她知道。

        萧以澄低着头,没说话。她追问:“你没打算回来?计划有变?‘入鞘’不起作用?”能想到的都问了,看他的表情,哪个都不太像,可他明明就是有事瞒着,且还没有想好被她戳破后如何再瞒下去,良久,总算答:“起作用的,但还不够。要……多几次。”

        “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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