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以澄似乎是深思熟虑良久,又提出,要和她暂且分开居住,甚至劝她,既然衡城那边的商铺出了事,不如她亲自去看看。

        萧以澈为此大翻白眼:“哥哥知道我身上带伤,倒还将我往外赶,这是什么道理?何况……你将我赶出去,难道就是万全之策?莫非你自己不长腿、不会跑?到时候,你夜里追上我,又关起来,白日还只当我是自己搬出去了,岂不又像之前一样?”

        她说得头头是道,萧以澄无法反驳,唯有妥协。不过此外,他也还有下策:既然疯魔的恶鬼会在他睡去之后半夜现形,他还可以不再入睡。

        那夜,萧以澄始终睁着眼,不动声色地轻拍着萧以澈,告诉她不必担心,哄她熟睡,而后在静谧的长夜里平缓地呼吸,等待天光;次日亦然,只在午后浅眠。

        待到第三夜,他总算是撑不住了,重伤初愈且心力交瘁的肉体凡胎毕竟不能承受如此长久的疲乏,他在深宵里不觉睡去。幸好,大概是因为过于疲累,他睡得很沉,清夜无梦,一夕安枕,什么也没有发生。

        晨起他睁开眼,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松懈,神色一凛。然而自己仍以入睡前的姿态安然躺在床上,萧以澈就在他怀里,呼吸平稳。萧以澄渐渐放松下来,而她也醒了,扭过身来,笑吟吟地看他,仰头吻上他的唇角,呢喃:“哥哥,早安。”

        她一直都知道萧以澄的努力,但哥哥不愿让她看见,她也就佯装不知,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一边庆幸这方式真的行之有效,一边却又暗自希望他能好好地睡一觉。萧以澄不知道的是,昨夜他睡着之后,萧以澈醒过一次,听出他的呼吸声不对,扭头看见他紧闭的眼帘下眼珠转动,仿佛陷入梦魇,便凑过去安抚地吻他,直到他平静下来。

        而此时天光大亮,就算有噩梦,也都过去了。萧以澈吻他,没有退开,他也没有趁机加深这个吻,只是近在咫尺地对视。两张属于孪生兄妹的、神似彼此的面容贴在一起,他们还能嗅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像是安神的熏香,却同时又像催情。

        此前,深夜疯魔的阴影沉重地覆压而下,萧以澄深陷自责之中,没有这样的心思,此时心头如有大石落地,放松下来,手指不觉诚实地探入她的衣襟。而她的身体也足够诚实,握住他的手,往前推了一截,容他扯开衣带。

        他们对彼此太熟悉了,萧以澈侧过头,连带着上半身侧转半圈,又被他在耳鬓厮磨之余轻轻一推肩膀,身体就极为娴熟地摆好了邀请的姿态,伸手从床头捞了个软枕抱在怀里,腰顺势塌下去,臀尖贴着他掌心的弧度与热度,迎合般往上送了送。

        喘息间,没有人说话。萧以澈的脸埋在臂弯里,某个瞬间有些分不清自己的处境,恍惚地竟以为即将听见一声冷笑——还好没有,是萧以澄的声音,含笑,很温和,叫她“阿澈”,而后熟识的指节撩拨湿润的软肉,没入穴口,试探着进出,又碾上内壁某处。她长出了一口气,尽量不流露出方才荒谬的紧张,偏头,娇声引诱:“哥哥,哥哥进来……”

        萧以澄岂会知道她现在不需扩张良久也能吃下他的性器?即便知道,他也不舍、不忍。他缓声安抚:“阿澈,我们不急。”而后手指进出,足够湿滑了,再加作两根。她看起来格外动情,水沾了他一手,萧以澄便也没有过多耽搁,确信她可以承受,就抽手,换作性器,缓慢地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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