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修这话一出口,正僵着身子被嵇夫人搂在怀里的桓御都吓得一哆嗦,连忙抬眼去看她脸色。

        阮贤面色剧变,转身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就把嵇修抽的别过脸趴在了地上。

        “嵇修!你怎么敢?!”阮贤惊怒交加,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方才强压怒火探身过去揪着他领子拖到嵇夫人身前厉声喝道:“快给姨妈道歉!”

        嵇修冷笑着抬起头,露出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他嘴角渗着血,散乱发丝下那双肖似其母的狐狸眼冷冷的望来,不像是在看自己的生身母亲,倒好像在瞪与他不共戴天的生死仇人。

        冷不防对上他眼神的桓御身子一僵,连忙垂下眼眼观鼻鼻观心,真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沙发缝儿里。

        他在一边冒冷汗,这厢阮贤却急了,连给嵇修使了好几个眼色都被他无视,终于绷着脸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嵇修!你……”

        “行了。”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嵇夫人终于懒洋洋地开口了,声线一如方才那般温柔妩媚,听不出半分怒气,却只轻飘飘两个字就镇住了场面,让房中诸人皆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随口抛出这句话,嵇夫人雪白柔荑怜惜地抚着桓御脸颊,轻轻用力让他抬起头,垂眸对上他望来的视线温柔一笑,“看看这小脸儿白的,发烧还没好吗?”

        不等桓御回答,她便接着说下去:“我这些子侄们个顶个儿的混账纨绔不争气,这两天让你受苦了。你想怎么罚他们?姑姑都给你做主。”

        桓御这下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了,被身后几道神色各异的目光盯着,他牵动嘴角强笑道:“姑姑说笑了,我能受什么苦……”

        话未说完,便被一只白葱般的玉指挡在唇边,“好孩子,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束,姑姑又不会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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