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敷回到自己的房间,江骞已经在那里点了夜香等她,眉宇间神色温柔了许多。两人心知明日玄令则再来势必要接她回去,往后自然是没有机会再亲近了,江骞把她抱在怀里吻得温柔缠绵,江敷架不住他的攻势,终是被他抱上闺床亲热了一番,再说了一些体己的话。他说那两个奸污她的道人并未受人指使,最后虽然放了他们,但经过严酷的拷打,那个物件怕是不能再用了。女侍卫听从玄夫人的指示来保护她,因此玄夫人知道此事,至于玄令则只知道她被碰巧遇到的江骞带回了家,余下的玄夫人都未提及。

        次日玄令则休沐,又跑来江家把江敷接回郡公府,江韶和沈氏看着江敷和玄令则情投意合的样子,显然是吵架之后又舍不得对方,自以为理解了状况,对视一眼欣慰地笑了。罪魁祸首江骞自若地和玄令则攀谈,江敷在一旁静静地不发话。

        回郡公府之后的日子平静祥和,本来得过且过的玄月阑突然奋发上进,说要先读书习武,嫁人的事情很不着急。玄夫人只字未提清虚观的事情,时间一久江敷也就淡然释怀,和玄令则的关系一天好过一天,偶然有了不睦也是玄令则让着她。

        转眼就到了天凉的深秋,江敷一连几天都在缝棉衣,这日玄夫人忽然叮嘱她说少出门,她想问发生何事,玄夫人却不再多说。玄令则倒是没有异样,只是较先前忙碌,倒是令仪屡次传来捷报,玄月阑虽然很盼着二哥回来,但二哥走了之后和大哥倒是日渐熟稔,也不像最开始那样天天叹气了。

        安稳的日常终是在初雪的这天迎来了结束。

        夜色沉暮,玄令则虽然回来了,但迟迟没有回房,江敷差人去问,只说他在和父母商量事情。她虽觉得奇怪,但自己贸然过去也不合适,故一直在房里等到深夜,玄令则才神色凝重地回来,江敷为他脱下沾了雪星子的披风,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她,“阿敷。”

        “怎么了?”江敷不明所以,就算感觉到事情不妙,她还是淡然微笑着。

        “今晚……你就离开云州,去找兴之。”

        江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今晚?去找堂哥?”

        玄令则毫无迟疑地道出事件始末,“晋王的势力日趋庞大,云州却不在他的管辖之内,原本他只是要求我们上交地产税收,这几年听信谗言,开始厉练亲兵,行事作风也越发偏激——”他深邃的瞳色中藏着怒意,“羌族一战本可以避免,他却举荐父亲出征,如今还要挟你作为人质,恐怕我们和晋王之间,只有鱼死网破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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