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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岄,你相信世上有鬼吗?”小春趴在马车里安置的软塌被窝里,头发乱七八糟的翘着,露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来,看着枕边的继母认认真真的问。

        姜岄不去京中颇有声誉的道观喜神殿,反而固执的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的小破庙,这也是小春第一次出京城,但是车厢摇摇晃晃,他还没怎么看窗外的风光,就眼皮子打架,犯困睡过去了。

        等他醒来,正和姜岄两个人缩在被子里,姜岄把小春放在里头,自己睡在外侧,这会儿正两手撑着下巴,趴在塌上翻书,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阴影,乌黑长发散在颈侧,难得的文静温柔。两个男子的体温相叠,在放了冰盆的车厢里还是有些燥热。虽然什么没脸没皮的事都干过了,但小腿挨着小腿,静静地靠在一起,小春还是觉得有些羞赧,这简直就像寻常夫妻一样自然嘛!

        “信啊。”姜岄哗啦一下翻了一页纸,眼皮子都没抬。

        小春呼出一口气,“我老觉得,好像遇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他隐秘的说道,“我真的在那个有名的废宅撞鬼了,这些天夜里都睡不安生,总做噩梦。”

        姜岄漫不经心道:“噢,你还有功夫做梦?”他故意带歪话题,“是我晚上伺候少爷你还不够尽心吗?”豁,这大少爷下面的小口还放着他硬塞进去的说是温养屄腔的药玉呢。

        “我跟你说正经的!”小春拧起两道浓眉,显露出两三分不高兴,“我做了些很邪乎的梦,不是说梦是记不住的吗,可我就是记住了,我梦到那个大屋里有口井······”

        “这回去庙里顺便收收惊,你定是晚上一个人在那儿迷了路,所以心里才存了害怕呢。”姜岄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春的头,继子头发硬茬茬的,缕也缕不直。

        小春接着又问:“为什么不去喜神殿,要去外头的小庙呢?喜神殿多近啊,省的这样赶路,得好几天。”

        姜岄看他是睡精神了,嘴叭叭的不停,翻身压住他亲了一口,“我可不喜欢那道观,近些年到处都建了分观,好好地出世之人搞得跟开铺子的一样,看着就乌烟瘴气,还是庙里清净,你权当陪母亲出去散散心吧。”小春嫌弃贴着热,或许是心底还是无法接受这样被故意拉近关系,假装出来的自然而然,还是把继母推开了。但是他又心软,怕他伤心,故作怕热的拉起竹帘,装作要透气的样子。

        行了一天,他们带出来五辆马车,存放衣物吃食干冰,还有仆人脚夫的用具,这会儿竟然已经离京城很远了,外头都是小镇风情,不宽的石板路上是些小摊子,没有京城那样热闹,人穿的也朴素些,零星几个在路上行走。这车马脚夫,都不用休息的吗?竟在一天之内走了这样远。

        “姜······唔啊——你······”难得出远门,小春兴冲冲的想要和姜岄交流所见所闻,姜岄的名字到了舌尖打个转,被惊呼替下去,他大手一扯拽下竹帘,像是浑身的力气被抽尽了一样扶住了车厢,裤带子挂在赤裸的结实大腿上,他脸泛红晕,难堪的怒瞪身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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