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阮咬着笔头,两眼直愣愣地望着教室前方的PPT,耳朵里一个字都没能听进去。

        自从那天围着自己的外套,从自己家离开之后,陆时遇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再召唤过“魅魔”了——

        明明之前哪怕是坐在电脑前查资料这种毫无必要的时候,对方也都会把他叫过去放在一边,趁手的玩偶、宠物似的,有事没事地伸手捏一捏、摸一摸,可现在这个人就像是把他完全遗忘了一样,连一次都没有让他再出现在那间,已经变得熟悉起来了的书房。

        许知阮忍不住叹了口气,一只手抬起来托住了自己的腮帮子。

        虽说没有用另一个形态见过面,但陆时遇本人倒是没有刻意避开他。上一次被围走的外套已经被洗干净交还了,平日里走在路上,也能时不时地“偶遇”这位与自己课表并不相同、住处也不在一个方向的学长——可这个家伙,简直就像是突然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一样,再没有做出过哪怕一点称得上是越线的举动来。

        是自己上次在家里的举动哪里漏了陷,让对方看出来自己已经发现了真相,没脸再假装若无其事地把人召唤过去,干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是那个家伙突然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以前做的,都是些能直接被扭送进警局的事,终于金盆洗手要当守法良民了?

        又或者是自己那个到现在都还没影的,所谓的魅魔的“天赋”,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使用,限制了某个变态的随心所欲行径?

        总不能是上一回自己主动之后,那个满口都是“喜欢”的家伙,就忽然失去了兴趣,不再对自己抱有那样的感情了?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许知阮略微坐直身子,托着脑袋的手移开,露出底下被压出红印的腮肉。

        这种事情……应该不可能吧?

        明明不管是当时的反应,还是之后发过来的短信,都万分诚实地表明了那个家伙的兴奋和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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