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薛景延睡醒,头一件事便是跑下床去隔壁见黎暮辞,他见人心切,鞋袜都没有穿上,披着身上松松垮垮的亵衣就冲到隔壁,见黎暮辞与黎老夫人、释冉,三个人好端端地坐在那里用早膳,才松了一口气。

        黎暮辞见他醒过来,很是高兴,说道:“景延醒了,肚子饿吗?要不要用早膳?”

        景延涨红了脸,他没见过黎老夫人和释冉,不知他们是谁,昨日到了别院时也是被父皇身边的暗卫们劝着才去睡了,他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黎暮辞起身去拉他,发现他赤着脚没有穿鞋袜,皱眉道:“入秋天气凉了,这别院没有烧地龙,怎么能赤着脚呢,寒从脚起,以后不许赤脚走路。”

        说着,便命侍卫去隔壁拿了景延的鞋袜,蹲下身,亲自为景延穿戴。

        景延红着脸,看着黎暮辞蹲在地上给他套鞋袜,他长到六岁,穿衣穿鞋都是由太监宫女伺候的,他的母妃祝贵妃不要说给他穿鞋袜,就是给他穿件衣服也是不曾有过的。

        黎暮辞给景延穿好鞋袜,又领着他到净房给他漱口洗脸,洗完坐在铜镜前,黎暮辞站在他身后给他梳头,景延小声道:“黎叔叔,这不合规矩。”

        黎暮辞是长辈,没有给小辈梳头的道理,由侍卫来给他梳头就是了。

        黎暮辞却轻笑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又不是在宫里,我给景延梳头是心里愿意,不必管那些无用的规矩。”

        景延坐在那里,心里甜得仿佛流出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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