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种什么东西从掌心溜走的失控感——不论是对陆降还是对你自己——已经日积月累到在你心中成长为了一只面目模糊的庞大怪兽，让你再也无法无视。
你叹了口气，一路上陆降和你十指紧扣，在睡着之后他的手也没有松开过，你轻轻挣了挣，倒也很轻易便从他的掌心抽离出了自己的手。
一瞬间你觉得这就像是个预兆，陆降一向只做表面功夫，对待感情也是一样。
陆降揉着眼睛醒来时，窗外减速板和襟翼已经展开，飞机正在降落。
你伸手帮他整理睡乱的头发，陆降侧身靠在座位上，眼神里好像还有些睡醒残余下的柔和气息，窗外蛛网般细密整齐的城市夜景倒映在他的眼眸中。
他就用这种眼神看着你，让你想起了那天夜路下的灯影。
起落架轻轻触地。
回到家后，你到阳台点了一根烟，陆降不喜欢烟味，但是那一次他并没有伸手夺走你的烟，只是靠着阳台的栏杆，默默无言地陪着你。
烟草的独特香气弥漫开来，你闭上眼睛，感受烟雾沿着喉咙蜿蜒下滑至肺部。偶尔传来风声和轻轻的吸气声，吐出的烟雾在微弱光线下盘旋。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你是指什么？”
你的瞳孔微微扩张，眼神放空：“陆降，有时候我很欣赏你这种事不关己的性格，但是涉及到我的事你还是一视同仁总是让我很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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