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的早,左恒昏睡的却不分白天昼夜,他醒来时萧翎还没回,重华殿值守的宫女换了一批,伶俐话少,见他醒了马上提醒:“王爷,药熬好了。”

        这些宫女一个字都不多说,左恒对宫内宫外的事一无所知。药被端上来,左恒还没来得及喝,萧翎便行色匆匆的回了重华殿。

        “全都下去!”

        他疾言厉色,几个宫女抖了抖,什么也不劝,飞快退了出去,顺手把大门也拉上。

        萧翎直走到左恒面前,眼神中隐藏着汹涌波涛,像外面的天气,垂垂暗云下压酝酿着一场暴雪。

        他的语气平静的似死水:“左恒,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朕说。”

        左恒尚不明他情绪古怪的原因:“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什么……”萧翎走进了,那股压抑凝结的气息扑上来:“说一说,朕带你去梓祥宫的那一晚,你都做了什么事?”

        他这样的明示,左恒一下子便了悟,萧翎这样生气,应是已经发现事情的原委,线人招供,行动必定失败了。他想在最后这段时间杀了太后一举击溃外戚党羽,看来已是无望。

        萧翎等不及左恒的片刻缄默,他从衣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摔在左恒面前。

        那是他前几天扔出去的折纸,已经被展开了。萧翎质问:“这是不是你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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