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徴仪醒过来的时候,才凌晨五点。她裹着那条航空公司发的毯子,有点冷。还好提前下单的鹅绒被和被罩大约今天就会上门送来。

        她躺在单人床上,盯着光滑的天花板,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国内了。她坐起来,打开那部cHa了国内卡的备用机,最后一条短信是上飞机前叔叔发的,祝顺利还有提醒她时常打电话给父母。

        第一次独自出国,虽然有季月枝这个认识了几年的朋友陪伴,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内心的期待快要澎湃得溢出来了。至于父母……在此刻,她觉得自己是自由的。

        紧接着的周末都用来采办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也兴冲冲地跑去Primark这种十元商场逛了逛,只是人太多,排队的人更多,而货品实在看起来有点不耐造。于是她和季月枝用没什么知觉的腿拖着已经宕机的大脑出了防盗感应门。

        两个人并肩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目光无对焦地盯着Primark的超大标志,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的什么话——不是很确定,因为两台快关机的机器人没办法正常G0u通。

        总归是有点有效信息的,宋徴仪有气无力地摆弄了下没什么数据信号的手机,侧过去问,“你那边怎么样?”

        “一个套间里除了一间房空着,都是中国人。”

        “那不是很爽?”

        “她们好像都是一个专业的,我没什么和他们交集的地方。”季月枝难得说这么长一句话。

        “唔,我这里好像没什么东亚面孔。只是有一个男生我有点在意,感觉像香港籍。”

        “为什么?”

        “他收拾头发和注重穿着了,不像大陆男生;又戴眼镜,总觉得,日韩男生不太Ai戴眼镜。”

        “有道理。”

        “不过他没和我说话,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华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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