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巡逻的同门,我很快赶到住所。雨越下越大,远远就望见院中那株盛放的花树被风雨摧残,花瓣夹杂着雨滴,被打落到地上。因为我和青棠都搬了出去,院内一片漆黑,死寂沉沉,全然没有活人的气息。

        刚才冲动之下激发的勇气此时也全然消散,但既然来都来了,我抓了抓湿透的裙角,一鼓作气踏入院中,走到我的房门前。

        熟悉的卧房此刻在我眼中变得诡异,我有直觉,那个一直暗暗窥视我的虫子一定就在里面。

        我深吸口气,轻轻推开门。

        想象中的兵刃并没有出现,相反,率先钻入鼻子的是浓重的血腥味。

        和裴春温的味道一模一样。

        闪电骤然划破天空,惨白的光线照亮了屋内,一滩几近干涸的血蔓延到我脚边,这滩血的主人被麻绳绑住双手吊在房梁上,上半身被迫伸直,腿还跪在地上,血从他两边锁骨下的血窟窿里冒出,缓缓滴落。

        是唐麟。

        雷声炸起,温暖柔软的毛毯从背后裹上我的身体,男人的声音轻笑:“主人怎么来了?”

        冷静。

        我想扶住门框——但他贴心地更快扶住了我的手,一转头,就和他血红的眼睛对视上。

        凌月生瞥了眼房里半死不活的唐麟,两步挡到我面前不让我看,娇羞地垂下眼,说:“主人怎么突然来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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