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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距大窑村三十多公里的河堤。

        渝县这儿地理位置不好,处于北方,地势也不算低,但是地形复杂,山多坡多树多,空气Sh度就大,一到雨季就淅淅沥沥没完,有大有小,光这样其实也还好,但是又处于京市泄洪的支流,本身自个的雨水就处理不完,还要承接上游下来的水,不溃堤才怪,于是即使每年冬天都修河堤,雨季前也加固,但还是问题不断,是个老大难,谁都不愿意来接。

        今年被派下来的是水利部一个新上任的g部,姓章。

        大雨打在帐篷顶发出响亮又烦人的声音,哀嚎着的风想把一切连根拔起,帐篷横柱上挂着的煤油灯也摇摇晃晃,灯芯儿燃烧飘出来的味道让人心烦意乱。

        “哎,不是我说,你哪根筋搭错了,我让你来是让你帮忙g正经事儿的,不是让你哐哐搬大石头的,你图啥呀。”

        章仕珩看着煤油灯底下给自己胳膊涂药的宋秋槐无语地念叨,他从来了就搬大石头、打夯,真跟个土农民似的,这不才没几天,人黑了一圈不说,白皙的后背上都是交错纵横着的压痕,红的、紫的、青的,乍一看吓人的紧。

        虽说也g了不少正经事儿,昨天最大洪峰已经安全过去,这次上中下游错峰泄洪的配合非常成功。

        宋秋槐一言不发只低头涂着药,隐隐绰绰的灯光照在他锋利冰冷的轮廓,碎发垂在额前,整个人半明半暗。

        忽地,宋秋槐张嘴了,有些暗哑的声音传出“最近帮我联系一下陶医生,我这里好像又有问题了。”抬眼,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章仕珩看了一眼宋秋槐的眼睛,赶紧转开目光,冷的太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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