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到的时候,郑长东已经喝完了手里的第三杯咖啡。

        年轻人背着书包慌慌张张地跑来,额角还渗着细密的汗珠,落了座一个劲儿地道歉,礼仪周全,举止得体,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只可惜用的借口却是很蹩脚的堵车。

        郑长东盯着他,面色不善。

        迟到,搪塞。如果是在公司,无论哪一点,都足够郑长东把他开除了。

        只可惜面前坐着的不是他公司的员工,而是他的未婚妻。

        一个怀着他孩子的未婚妻。

        一个月前他在酒宴上被人下了药,正巧撞见在那里和同学聚会的沈亭,阴差阳错地就有了一场欢好。

        后来,沈家拿着孕检报告捅到了老爷子面前,逼得他不得不娶了沈亭。

        郑长东眼底浮现出意味不明的嘲讽,心想本以为他是天边的白月光,没成想到头来,也只不过是墙上的一滩蚊子血。

        攀权附贵,满腹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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