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觉得嗓子里有一团火,干疼难耐,挣扎许久终于睁开眼睛,视线里是一束昏暗的灯,和灯下睡成海带形状的齐向夕。

        陈默环视四周,土炕、实木家具、粗壮房梁…是自己无比熟悉的环境,齐家老宅,他自己的房间。

        饮水机在书桌旁,陈默需要爬起来下炕再走过去,这个平时做起来无比简单的动作对于此刻的他来说难于登天,身体酸疼,四肢无力,臀瓣上、臀缝里、肠道中受了重创,每移动半分就彻骨的疼。

        “小夕…”陈默刚一张口却被自己过分沙哑的嗓子吓到了,捂着喉咙咳嗽两声。

        齐向夕长手长脚动了动,嘴里嘀咕了什么,又沉沉睡去。

        陈默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看齐向夕睡得香不再叫他,咬着牙慢慢向土炕下移动,爬到炕沿上时已经大汗淋漓,现在他只要把腿探下去穿上拖鞋…

        “你干啥呢?”

        “啊!”

        齐向夕醒了,陈默正好伸腿够鞋,被他突然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整个人掉下土炕,脸着地…齐家老宅装修全部依照老式东北建筑,土炕很高,高到陈默掉下去的时候有腾空感,蹦极一样的感觉,不过蹦极可以再弹起来,陈默却是实打实的摔了,脸擦伤了,嘴被牙硌破出血了。

        “你个死孩子!”齐老太太看到陈默的新伤心疼不已,举着小拳头狠狠砸了齐向夕几下,“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

        齐向阳老实挨了母亲的拳头,“他自己摔下去的,关我P…”看到自家老太太脸色不善立刻改口,“我去找大夫。”

        于是乐言背着医药箱屁颠屁颠来了,很久没有感受过被需要的医生卯足了劲儿施展手艺,愣是把陈默包成刚开颅的病人一般,嘴唇上还糊上厚厚一层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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