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眼皮也格外沉重,宋知恩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关在了一个沉闷的黑盒子里,使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将眼睛扯开一条缝。

        好陌生的天花板,这是在哪里?

        关节都好像生锈了,基本的挪动都很困难。

        耳边传来一整嗡鸣,宋知恩吃痛的捂着脑袋,一些记忆的片段终于清晰。

        他记得自己是要去霍峰家里给他过生日,等红绿灯的时候低头回复了一下短信,下一秒就一整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随后伴随着几阵尖叫声,彻底失去了意识。

        自己好像是出了车祸,那他现在是…在医院吗?

        宋知恩强行将自己支撑起来这才看清了这间房间的面貌。墙面刷着温馨的淡黄色,透露着生活的气息,身下的双人床柔软又宽阔,虽然床边上摆放着几个医疗器械,但宋知恩觉得这看上去不像是医院。

        喉咙好干,有一股奇怪的腥味,远处桌上有一个装着水的玻璃水壶,宋知恩挣扎着想要下地去为自己倒杯水润润嗓子。

        可是身体却额外的沉重,不听自己的使唤。

        宋知恩想是自己躺了太久的缘故吗?大腿一动那仿佛拖拽着什么的感觉令他心跳一滞,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想动动自己的脚趾,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知觉,小腿和大脑好像断了联系,膝盖以下像挂着一块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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