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五

        我没有去景诚给我介绍的新的工作地点,他也没有再提起,阿龙告诉我的那件事如同一个小插曲被揭了过去,我们彼此各让一步。

        景诚消失了几天,又在某个夜里突然出现在酒吧里,衣着翩翩,手里拿着一大捧花,阿龙大惊小怪地跑到我面前,说:“不得了了,景先生玫瑰花里有个钻戒,该不会是要跟你求婚吧?!”

        我擦着桌子,让阿龙不要乱说,心跳却很不争气地加快了。

        事实证明阿龙是对的,景诚在玫瑰花里放了个戒指盒,等我回到舞厅的时候,音乐突然停了,舞池里的人都安静下来。

        景诚站在舞池幽暗的灯光下,捧着花笑意闪闪,小坏蛋快过来,他说。

        我听见自己紧张到打结的声音在努力装风平浪静,你——你这是干什么,搞这么大排场。

        他把戒指盒里的戒指拿出来,替我戴上,在众人的起哄声里,抱着我轻轻说,关徵,以后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告白,即使是在酒吧里,这也是一件很轰动的事。周围有人在起哄,也有人在喝倒彩骂恶心,但景诚的那句话在我耳边清晰极了,我一度听不清其他人在说什么。现在想起来,人在煽情的气氛里就是容易冲动,景诚给的承诺太重了,又或许是我迫切地想要证明我能给的不比他少,我很大胆地,用力地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他,然后反复对他说我爱你。我爱你。

        可等我说完,惊惶忐忑迅速从我的脊柱围攻过来,直至压迫心脏。我冷汗连连,如果爱未经思考就给出去,说出口的人也会跟着变得廉价。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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