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这幢老宅子周围没人住,闹鬼很多年了。午夜一点半,两人推开了生锈的铁门走进院子,两道手电筒的光束警惕地扫来扫去。

        中年人边走边叹口气:“照我看啊,不该做掉那个情报贩子的,太容易打草惊蛇了。这帮鬼师个个都是人精。”

        年轻些的那个道:“留着也不好办,那家伙不老实,已经是好多人的靶子了,这次不死也早晚要死。”

        “这个时机欠考虑。唉,众志的老板就是个暴发户,除了炒地皮盖房子别的一窍不通,全靠那个赵局长和他后面的吴家,特别是吴家。可惜他们家原来的族长不明不白死了,新上来的小子还没调教好,虽然家里几个老人还在暗中帮忙,但是到底不好弄。对了,上次去找情报贩子那个鬼师也是他们家出来的,是个养子,跟新任族长一伙,这俩愣头青难弄得很,我总觉得要坏事。”

        “难怪这次要解决他。后面新族长不会找麻烦吧?”

        “那就是吴家的家事了。他们家老人其实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这回也就是借咱们外人这把刀用用,免得脏了自己的手,日后一家人难看。”

        说话间进屋上楼,到阁楼门口停下。年轻人大剌剌要拧开门把手,被中年人拦住了:“小心点。我来开。”

        “这些东西送来的时候不是说清楚了吗,12小时内保证消散完全。”

        “呵,这可不好保证,吴家阴着呢,谁知道他们对咱们这种棋子怎么打算的,干完这票躲一段时间吧,要不是债主催命似的要钱,也不至于非得接这个活儿。”

        两人四只耳朵在门口屏息凝神听了几分钟,门内悄无声息,这才小心翼翼开门,一个接一个迈进去。

        房间不大,走到当中,两只手电筒四下扫,照见墙上的红点之后一顿,移动过去——一大片飞溅的新鲜血迹,向下——血肉模糊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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