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文长叹一口气,闷声道:“没有,是我自己不去学校的。”

        “……”

        “彭会。”

        听到他叫自己名字,彭会像临刑的犯人那样闭上双眼——既然能打通电话又怎么可能被关了禁闭,既然不是关禁闭,那中断联系就是吴佳文的决定,他不去学校也是为了躲避自己。

        但吴佳文没有宣判他死刑:“来找我吧,我在别墅。”

        正月里的街头没有出租车拉活,彭会在人行道上一步一滑地走了一段,察觉到时已经迈开腿在没有积雪的马路中间跑,几次被前后驶来的汽车逼到旁边又回到路中。空气像冰锥似的刺痛气管,迎面而来的风吹翻了帽子,彭会干脆把围巾也扯下来绕到手上,在自己后悔退缩之前,一鼓作气跑到别墅区大门口。

        吴佳文穿着厚重的羽绒服等在那里,脸上是无奈的苦笑。

        彭会想说点什么,舌尖却被冻住了,闭起大口气喘的嘴走在他身边。吴佳文握了一下他的手,放开:“这么热。”

        “是你太冷了。”

        吴佳文带着鼻音“啊”了一声:“说得对。”

        别墅里冰窟一样,彭会跟着他上了二楼走进一间卧室,才看到了人类生活的痕迹:几件衣服搭在床尾的矮凳上,床头和窗台都堆满了学习用的书,掩映着水杯和泡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