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长讲了许久,他下去休息,换了一个男人上来继续讲。他一来就看见后排坐着的三个女孩,他的目光随意地扫了陈良蓁一眼。

        陈良蓁顿时感觉如芒在背,她垂下眼眸,尽量避开和那男子的目光接触。男子身穿藕荷色杭稠束腰直裰,头发高高束起。眉如刀锋,眼如鹰勾,肩宽臂长,腰部别着一把长剑,剑长三尺。剑柄上系着一枚平安玉扣。

        他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压迫感,“给大家做一个介绍,鄙人洪庭久。现在是一个文吏,以前做过武官,受李先生所托,给各位将几节骑术和箭术课。”

        他声音洪亮,气势饱满,一说话就把正在打瞌睡的陈家柔吓醒,看见讲台的男子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她连忙坐好。

        洪庭久的目光在座下男女扫过一圈后,“这是男子学习的,各位女弟子若是无事,可以回家去了。”

        下面一位女子不服气道:“为什么男子可以学习骑马和箭术,我们女子就不能学?这是什么道理?”

        洪庭久把目光转向那个女子,他勾起嘴角一笑,“哦,原来是郑大人的掌上明珠,郑小姐啊,有礼了。”显然他认识郑宝珠,他说有礼了,却并没有行礼,看起来十分傲慢无礼。

        “女人就该学习女人该学的,男主外,女主内,郑小姐若是还不不明白可以回去问一下郑大人,问一下男人为什么站着撒尿?”他说得相当粗俗无礼。

        郑宝珠被羞的满脸通红,屏风那边的男子们也纷纷哄笑。

        郑宝珠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手指着洪庭久,“洪庭久,你信不信我告诉我父亲,让他治你的罪?!”

        洪庭久单手叉腰,意味深长道:“哦?你父亲要治我的罪?郑小姐莫不是知道我同你父亲官阶相同,我与郑大人在马湖部同城共治,他若想治我的罪?怕是不能够吧?”

        郑宝珠气得脸更红了,洪庭久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郑宝珠恨不得立即上前去撕烂他的嘴。

        她胸膛剧烈,显然被气得不轻。洪庭久见好就收,“好了,坐下吧,你若想学骑射,待会儿等他们男弟子学完以后再学也行,其他想要学习的女弟子也可以留下来学习。不想学的女弟子即刻可以回家去,因为女子学习了这个并无多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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