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那位委派下来的邢部京官是个什么底细。如果连他都m0不出这条藤上的瓜来…程俭一样不打算就此放弃。他好不容易紧追着洪时英,抓住了一点彭霁和杨藏器的硕鼠尾巴,如何能够半途而废?

        益州的官场或许就要变天了。然而这样浓墨重彩的大事,正是从一个不愿沦为禁脔的柔弱nV子,和她那不肯放弃、为了营救nV儿而东奔西走的寡母开启的。

        物极则反,命运环流。芙蓉城内人人都把他当作传奇,程俭却由衷地觉得,真正的传奇在这对渺小、平凡,但也足够坚强的母nV身上。

        他忽然很想把这个T会分享给素商。尽管此刻她不在他的身边,但他们一起见证了这故事的开头与结局,经历了这许多的飘摇风雨。他固执地认为,她应该会懂得的。

        邢芳菲说,芙蓉城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纵有千般不舍,万般留恋,她还是会觉得伤心,不想再目睹那街道上的一草一木,平白g起大婚之日,她孤零零地坐在那张牢房般的花轿上,不知前路为何的凄惶。

        邢母心疼nV儿遭遇,变卖了家产,yu要带着她彻底离开这个是非地,去北方新寻一个安静的小城,照旧务农、酿酒,过以前那般朴实而太平的日子。

        岷江之水长清,可以濯我缨。程俭和素商对邢家母nV有大恩,不过,真正的大恩无需反复言谢。只是妥帖地收放在人心里,时而取出回顾,回顾一眼便可以铭记一生。

        程俭又在想,素商是否也是这样处事的?也许,她并非真的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冷情。反倒是心中的情感太深重,所以不得不埋藏起来,只在悄无声息的静夜里,独自对影回味。

        就像她会对程俭说,专门的告别毫无必要,徒增伤感。然而,他记得她宽慰过邢母的言语,记得她和他熬夜抄写那本意外得来的账册,只为了给大婚上的审判造势。

        他记得曾经在芙蓉城的春夜里,她亲手采摘过一朵芙蓉花,微笑着对他说:“芙蓉城合该看芙蓉郎。”

        他是不是b初见时,多明白她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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