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蓉这天扮了男装,明镜里一看,好一个玉树风流的俏郎君,她对自己打扮甚为满意,带着厌瞳出门寻乐。

        京城怡满园是最热闹的去处,祝蓉大手一挥就是千金,博得台上美人一笑,身边围着的女儿家都是花粉脂水香,个个对她温言软语,就是手脚都很规矩的不曾搭她,谁叫她旁边的小郎君看着凶神恶煞。

        “瞳瞳,是酒不好喝还是舞不好看?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祝蓉喝得满面春风,凤眼上扬,含笑问他。

        厌瞳扫了周围人一圈,然后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唬得她们剥葡萄的手都停下来。

        “吓她们作甚?”祝蓉拉过他的手,十指相扣的握着。明眼人一看都清楚,老鸨冲姑娘们招了招手,大家都退下去,而后一群小倌鱼贯而入,提起酒壶就要喂祝蓉,摸肩揉腿的,却被她一个冷眼吓了回去。

        一群俗物。

        这时台上一个美郎君抱了琵琶坐在荧屏后,瞧着倒是身形不错,弦声清响,如珠玉落盘之声,他唱的是江淮调子,祝蓉舒服地半躺在厌瞳怀里,朝门边扔了几袋银子,散了满满一地。

        “滚出去。”她道,身旁一群人争先恐后退出去捡银钱,门关上后,四周清静了。

        那台上乐人柔声百转,唱得人心都酥了,一曲罢了,祝蓉睁开眼睛。

        “怎不出来见人?”她随手赏了几锭银子上去。

        “容貌有伤,是故不敢吓到官人。”他的声音倒是清透干净,像四月江南的微风拂面。

        祝蓉却道:“人有缺不是坏事,你这副嗓子已是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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