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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我哥是公司的老板,但依旧要正常上下班,甚至有时候要加班到很晚,而我现在在一家出版社工作,主要是负责各类西译中稿件的翻译和编辑工作,朝九晚五,干不完的工作,就带回家解决。

        当然这都是和我哥重逢前的情况,如今的情况便是,我哥回家晚,有时候我比我哥回家还要晚,工作都做完了,我便顶着月光四处乱逛,去天桥上吹吹风,去湖边长椅上坐着发呆,或者将许蔚喊出来吃顿饭。

        然而这就导致,最近一周以来,我和我哥能够正经交谈的次数很少,做爱次数更是零。

        我承认我是在避着我哥,不是不愿意和他做爱,恰恰相反我享受和他做爱,和我哥做爱的快感是所有刺激事物都无法比拟的。

        我只是在回避着那个梦,那个曾经真实发生的梦。

        我依旧恨着宗谯。

        但晚回家终究不是好的解决办法,宗谯就是宗谯,是我的亲哥,即便不问,也知道我是不愿意回他的家,于是他想出了解决办法,那就是,每天都准时接我下班。

        倘若我要是找借口加班,他就坐在车里等着我,不论刮风下雨,他只是在车里静静地坐着,不给我打电话,也不给我发消息,只是静静地坐着,像古希腊做沉思模样的精美雕像。

        这一切都是我站在落地窗前看到的。

        虽然我的记忆力不是很好,但我的视力却出奇地好,这不就是印证了那句话,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所有东西都是守恒的,但我有时偏偏最恨这种守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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