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门以后,在昆山她还能对着师尊动手动脚,可回了宗门,她却好像被束缚住了,与师尊的相处仿佛回到了以前的状态。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在宗门的师尊是高高在上的,不可触碰的,前几日昆山的事情好像变成了一场梦,叫她既想接近,又畏缩着退却,像是趋光又畏光。

        师尊来过许多回,可她却表现的恭敬,就像是所有普通的师徒间的相处,无比恭敬。

        在无数次得到这样的态度后,郁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几乎是冷笑着说,“好样的。”

        她只是抬起眼,微微笑了笑,“师尊慢走。”

        她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分明所有的骨血都叫嚣着占有,炙热的翻滚着,变成浓烈的爱意,可她却像是走进了牛角尖,执拗地要维持着原样,即使在昆山,她早就把徒弟对师尊的恭敬碎的一干二净。

        ……她好像病了。

        她太害怕被厌弃,师尊的喜欢像是上位者对于下位者来说怜悯,高高在上的落下来,也随时可以收回,可等到师尊自己收回这施舍一般的喜欢时,便再也没有退路了。

        甚至连师徒都做不成。

        她太了解师尊,所以她清楚师尊并没有多喜欢她,或许是有,但这样的喜欢并不足以支撑多久,师尊更多的是觉得有趣,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对他存了心思,他既觉得有趣,又觉得怜悯。

        所以在她哭着告白的时候,师尊轻而易举地就答应了,但如果……如果这些兴趣消失了呢?师尊真的知道怎么喜欢一个人吗?

        她对此持以悲观的态度,师尊一直是冷清的,甚至是冷漠的,她跟在师尊身边太多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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