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地说:“时锦,你完蛋喽。”

        ……

        我和李孜泽第一次相遇,是在高中的学校天台。

        彼时他坐在天台最外围的锈漆栏杆上,那天的天色比墨条在砚台上磨出的墨水更浓,昏黄的路灯下有两只发春的野猫在打架,叫声泣血般惨烈。

        刚走到顶楼,我便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发现视线可及的最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灼灼的烧,烟雾缭绕成轻薄雾气,逐渐散开飘走。

        李孜泽的半个身体悬在空中,穿着暗色牛仔裤的腿荡在外面,他一只手夹着根烟,整个身体的支撑点只有臀部和另一只似乎随时都会松开的手。

        我站在他身后,只能看到他薄薄的背影,立在笔直的栏杆中凸出来一块,格格不入的,整个人像是只随时都会急急被风吹动坠落的无脚鸟,在下坠的那一刻便会被夜色吞没。

        “你是要自杀吗?”

        李孜泽听到我的话,扭头看向我,嗓子里含了声笑,哑哑的。

        烟蒂的火光隔在我们中间,不远处争斗的猫叫声以一方逐渐变小的呜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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