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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任何反应,行……又开始生气了,这脾气谁惯得。

        俞非晚放下手,倚靠在门边,抬起脚尖往门上轻踹,踹了几下又停下,没听到回应又开始踹门,就此重复了好几次,书房的主人终于忍不下去了,使劲地将门拉开,面色冷淡,没给俞非晚半个眼神,冷冷地转过身,坐在桌前,沉默地处理着项目文件。

        俞非晚看着他的冷峻的帅脸和挺坐的腰身,心下一点气都没了,只剩下背着他找人的罪恶感。拉过身旁的凳子,弯着唇角,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的侧脸,还有在平板前来回划的修长骨感的指节,也不打算打扰男人,只是等着男人把他手头的工作弄完,体贴地给男人递去一杯水,男人没有接过水杯,只是眼神淡漠地看着他,视线带着无形的欲望,往下移,停在他裸露的胸前,停了半刻,又移开视线,“我们结束这种关系吧。”

        俞非晚试图从这句话里解读出另一种意思,紧捏杯壁的指节发白,“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束这种关系吧,以后就当没见过……”林羡深话还没说完,一杯冰凉的水泼在他脸上,打断了他的话,“林羡深,凭什么,你以为你说结束就结束了?这段关系的开始和结束都在我,结束?只能我说。”说完,“嘭”的一声,杯身在角落碎裂开来,俞非晚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拿上沙发上的外套,想立马离开这个有林羡深存在的空间。

        他今天玩上简直是个笑话,从酒吧一路赶过来就为了听这一句结束了,他真是在犯贱,跟谁玩不好,跟林羡深这种人玩,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气,真是给他脸了,全都滚蛋吧!

        ……

        心很空,身体很沉重,上完课的凌志并没有打算在学校多待,等待王叔将他接回别墅,一个人在客卧睁着眼静坐,不想动手去做任何事。他这副样子很不符合被人包养的身份,但出乎意料的是,傅融并没有为难他半点,反而对他很……很包容。

        他将眼睛上的镜框放在客卧的小桌上,凌志抬眼看他,像一只失魄的小鹿,眼睛里蕴着水雾。傅融向他走近,手指移到他的脸上,捧着他的脸颊,在上面轻力地刮了刮,手掌往上移,指尖刮了刮他的睫毛,小扇般的睫毛颤了颤,凌志闭上了眼睛,鼻翼微张,吸了吸微冷的空气,等待片刻,闭合的眼睛张开,黑色的瞳孔印上傅融的身影,一颗珠泪从眼尾滑落。

        傅融抬手将被泪水润湿的眼角擦干,轻轻吻住他的眼角,尝到湿咸的味道。他用力的将人拢进怀里,把凌志抱去了主卧,放进被窝,自己则坐卧在他的身旁,男人的大腿就在他脸旁。两人贴得很近。傅融一只手拿着平板在看助理发来的文件,另一只手不时摸摸他耳侧的碎发。

        两个人在床上紧密相贴,凌志一时有些睡不着,抬头看着男人的下巴,傅融似乎感应到,低头,视线回落到他的眼睛,里面好像藏着了不可探究的情愫,凌志移开视线,翻身,脸颊贴近傅融的大腿,手指贴着脸,掩盖闭上的眼睛。

        他知道他不应该那么脆弱,但他对心口残破且从未愈合的瘢痕表示无力,如果傅融对此毫无关心,他也许不会滋生委屈这种情绪,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是被抛弃的那个,并没有谁会将躲在角落的他抱起,拍拍他的背,给予一丁点温热的情绪。

        他不懂,他不理解,为什么明知道他是个悲剧还要将他生下来,让瘦弱的他无法反抗地去承受这些残破难解的事实,备受指责同时身无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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